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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颂又说:“你病成这样蔫茄子似的,我倒想留下陪你。但今晚的局实在走不开,那你就一个人在此好好休息,若还要想见向连营的话等明天正式见面我偷偷带上你好不好?”

难得耐心哄人的态度,我不忍再刁难他什么,点头应下:“那你尽量早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许是真的病了,我对他依恋的过分,格外舍不得他离开。

“好,”段时颂在我额间印了个温柔的吻,“那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客房门打开又关上,段时颂出门,我一人换下外套窝进床里,这时还并未意识到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

段时颂一走我再也装不下去,身体的不适远比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严重得多,不仅是鼻塞咳嗽,我的头也像是被打满气一样涨的生疼,感觉快要裂开。

以为是没好利索的风寒加上着凉导致比之前更严重,我瑟缩在被子里想先睡一觉。

千万不能把和向连营见面的机会给耽误了,我卷紧被子。

房间内潮气弥漫,杂进海腥的味道,邮轮起航。能感受到海浪冲击时轻微的摇晃,身体像漂浮在轻盈的云里,门窗紧闭依旧能隐约听到外面的人群狂欢的嘈杂声,屋内我睡意渐浓。

大抵是熟悉的场面勾起记忆中残缺的某个点,我又续起曾经被困在海船仓库里混沌无常的梦,梦里我反复挣扎拼命奔跑,想要推开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触不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