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三下门铃都没有回应,梁鹤洲以为他已经走了,正要离开,里面传出脚步声,伴着燕惊秋怒气冲冲的问话。
“谁啊!烦死——”
门被推开,最后一个字燕惊秋吞回肚子里。他盯着梁鹤洲,眼神幽幽,半晌,扑过来抱住了他。
梁鹤洲瞥了一眼空旷的走廊,搂着他进屋。
他应该刚洗完澡,头发湿淋淋的,带着洗发水淡香的水汽萦绕弥散,直熏得人心荡神驰。
梁鹤洲心猿意马,推了推他,把蛋糕放在桌上,说:“抱歉,不能陪你了。”
燕惊秋看看那蛋糕,又看看他,“这就是生日礼物?你就送这个?”
他把视线落在别处,沉默不语,余光觑见燕惊秋耳廓一点点染上了红,显然气到了极点。
果然,燕惊秋抬手把那蛋糕挥翻在地,奶油溅得到处都是,一颗草莓滚落到他脚尖前。
一百六十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坐出租过来,也花了七八十。
十岁之后,他就不过生日了,也再没吃过这么贵的蛋糕,所有超过十块钱的东西,在他这里都变成奢侈品。
十块钱的十六倍,十几串红提,母亲一个人两周的伙食费,他一天的工资。
燕惊秋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