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仍是如此,好像一靠近燕惊秋,他的人生就变得困倦,蹒跚老者般难以前行。
“鹤洲,”燕惊秋凑上来,握住他衣服一角,不知何时又哭了,“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以前我们明明那么开心……”
“换成一个有求必应的保姆跟在你身边,你和他过得也会很开心。”
燕惊秋错愕,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挥拳打了他一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梁鹤洲,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
他忽然止住没再说下去,梁鹤洲也不追问,越过他身侧拉开安全门,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他跨出门去,安全门自动合上,撞击声像铁锤一般重重砸下。
燕惊秋心口疼得厉害,双手不住地发抖,胃里阵阵翻腾,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蹲下,用双膝抵着胸口,呐呐自语:“不要紧,没事的,别怕,小秋,不要怕……”
程庭南找过来时,燕惊秋还蹲在楼梯间里,他出了很多汗,头发湿透,衣服摸起来都发潮。
他已经从关远山那里得知了发生的事情,但什么都没说,扶着燕惊秋回到病房,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倒了两粒在燕惊秋手心。
燕惊秋精神恍惚,也不问是什么药,就这么吞了下去,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程庭南没有走,拒接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熬得眼睛通红,一直等到午夜,燕惊秋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