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关心。”玄度把手收回,随意那处一根银针,一针下去,郑言便醒来,茫然看向四处。
两人都明白,无更多时间去容他们玩笑,刚是为郑言恢复,才没有即刻叫醒。
“郑公子,我想同你谈一笔交易。”梦卿卿思索一下,开口道。
郑言虚弱回应,“楚姑娘何意?”
任何人都有弱点,倘或爱钱,就可用钱驱使,倘或爱人,就可用人来谈。
郑言爱人,此虽为梦卿卿猜测,可如今也只能赌一把,看看知鹤是否为其所爱。
玄度坐在一边,眸子紧盯着梦卿卿,不做言语,只默默深觉这女子的确还是有些聪明在的,破局很快。
“郑公子应当识得知鹤吧?”
郑言眼神躲闪,支撑着身子的手微微弯起,“不是熟识,左不过是见过,泛泛之交罢了。”
这反应恰恰说明梦卿卿猜想是对的,房内还是太暗,她只得看清郑言模糊轮廓,可其字字句句,一举一动,都在偷偷护着某件事儿一般。
“知鹤她,好似一直在等人。”梦卿卿打算真情实感同他谈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郑言是有难言之隐在的,无论其他,先相信眼前人为上。
“平日里总是偷偷摸摸,怕人的很,可还是会偷偷四处跑,去一处无人之地,似乎在等人,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明日都去,郑言,她是在等你吗?”
“我、我不知。”
郑言低眸,似乎是要遮掩眼中的慌神,却忘了此时她们离得再近也看不见什么。
玄度轻笑,“郑公子当真以为,此为情深义重?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信那所谓的母亲?”
“我母亲……我母亲她……”
“怎么,你要同我说,你母亲不坏,你也见过吧,见过陇右堡的血,你还在替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