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谢隐的嗓子都开始干哑了,声音粗粝,声线又不高,说不出的疲倦感来。他很想再加一句“不要证据,难不成你判谁就是谁”,但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他有点累了,辩不动了。
谢隐等了很久,走廊里便是许久的沉默。其实他想让秦淮说出点什么来的,哪怕是没用的废话呢。
秦淮说话的时候,谢隐难得的感觉安心。
就在这时,秦淮突然有力地握住了谢隐地腕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拉了起来,向电梯的方向跑去。
谢隐反擒拿的本能与理智狠狠地撞了个满怀,最终他选择再信秦淮一次。双脚不自觉地跟着秦淮跑了起来。
留卢晓明自己在那里一脸茫然:“头儿,你们去哪啊?”
谢隐也不知道去哪,只大喊了一声:“守住苏靖!等我们回来!”
——
病房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这种气味轻松地掩盖了原本该有的血腥味,腐烂味,像一场隆冬时节的鹅毛大雪,轻巧地隐匿了一地的泥泞与肮脏,成为纯洁的代名词。
病床上躺着的是身材高挑且消瘦的人,或许是原本就这么瘦,或许是昏迷不醒导致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干瘪。
这个人,就是唯一生还地受害者,许维松。
许维松和苏靖都被安排在公安医院里,病房上下只差一层楼。路程太近,近到秦淮来不及过多向谢隐解释,只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声“信我”。
他说了,谢隐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