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三个人回来之后都洗了很久很久的澡,在宿舍里抽烟。甚至是沉默地互殴了一场,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当问到郭信归为什么会愿意听级长的话,替他隐瞒的时候,郭信归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
“因为他知道,我们都是他圈养的沉默的羔羊,是被拔掉獠牙的狗,只会对他摇尾乞怜。”
肖落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脸色猛的一沉,这段话的论调太像那个人了。
“你看他们的样子,对我感恩戴德,把我当成上帝来相信,希望得到我的帮助,真是可爱又可怜的小宠物呢?我怎么能够不帮助他们呢?你说对吧?萧。”
谢柏群也注意到肖落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阴沉,只能轻轻地往肖落身边挪了挪,装作不经意地蹭了蹭肖落的手背,试图宽慰对方。
那段话确实太恶心了。
负责笔录的钱澈保持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只继续问:“你们为什么愿意听他的话?”
郭信归艰难地掰动着每一个指节,把手指的指节掰得发出响声,一直到掰不出声儿了,才说:
“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听他的话,可能……可能你们都觉得我们疯了吧……
但是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我们的……像是我们这些经常犯纪律的学生,每周会有一个训导课,这节训导课就是级长上的,他管这叫思想教育。”
第39章
“思想教育……教些什么呢?”郭信归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当回事儿,觉得无非是一些大同小异的说教,装装样子认个错,学校不会拿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