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吵架……”郭信归说到这里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瘫在椅子上,过了一会他笑了笑:“怕他死了,又怕他没死。”

“不过今天见到他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人脸上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但郭信归把眼睛睁得很大,不擦眼泪,也不眨眼,好像这样就能假装没有哭。

郭信归在那名级长回来的时候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认命了,他回过头对对方说:“你逃不掉的。”

那人手里的杯子掉下来,刚想往外跑,被等在外面的肖落一把按在了地上,扣上了手铐。

校外的警员安静地进入学校,又安静地把这个人带走了。

谢柏群在郭信归说出是他的时候就给肖落用老人监控手表打了个电话,肖落也识相地只接通,没有出声。

他们两个人的默契有时候谢柏群都觉得惊讶,他什么都没说,但肖落已经在外面等了。

肖落进来的时候,谢柏群不安分地在他的衣兜里想摸止疼药,胃药不顶事,还是疼得人想打折,被肖落猛的拽了手腕,瞪了一眼:“待会带你去趟医院,你这样不行。”

谢柏群只好勉强收回手。

首先松口的是郭信归,那一天谢柏群和肖落找到他们的时候,郭信归甚至觉得那是救赎,他等那一天等了太久了,对未知的结果的恐惧,和每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郭信归只觉得一刻也没有办法承受了。

他会梦见肢体冰凉僵硬的触感,被裹在袋子里漏出来的女人的头发,还有血糊糊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