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知道,我没事,我就是突然觉得累了,想休息一会。”
对面的领导大概是气急了,或者本来就是个大嗓门,办公室里的人没有刻意想偷听都能听见那边在咆哮,问:
“累了就累了!想放假就说想放假!两个月病假不够我就再给你批两个月!你在鸥津市要是干的不的劲我就申请把你调到我手底下来,我这儿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你是我带出来的人,不能说这种窝囊话,知道不?”
“嗯,知道了。”肖落安分守己地答,“我想先自己休息一阵儿,能让他们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么?不然半个月也行。”
电话那边大概是答应了。
肖落的休息,某种意义上也很特别,他还是会在工作时间出现在警局,像是最普通的新人一样做着最普通的工作。
在诸多因素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们分组按部就班地排查死者身份、试图寻找死者的第一现场,走访周围的街道,弱小死者的死亡时间的范围,调查是否有人目击凶手搬运尸体,也包括墙上用来书写大写的q的痕迹的具体成分等。
同时,谢柏群在互助会的群里不停地宣泄着负面情绪,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男朋友抛弃,并且还被对方传染了艾滋病的同性恋者的形象。
毕竟丢下去的鱼饵,总要有点真材实料对方才会上钩。
他们两个偶尔还会有工作上的交谈,谢柏群也并未疏远肖落,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会叫上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楼下吃螺蛳粉,只是肖落总是拒绝的。
有时候沈力和何家兴会觉得那个人的存在感就像办公室里的一盆打卡上下班盆栽,甚至比盆栽要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