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盆栽都会有叶子的响儿呢,但是蛰伏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明明有时候还会说话。
甚至问他问题的时候对方也不吝分享他的经验,却感受不到他身上一点儿人气。
肖落来得很早,走的很晚,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大部分时间他会走到附近公园里找个长椅坐下,天擦白的时候开个钟点房洗个澡眯一会儿,然后就回警局。在还没有人来的时候注射营养针,喝一瓶葡萄糖。
进食真的又麻烦又累。
状态好的时候他也会去到谢柏群租的房子楼下坐一会儿,有时候会看到谢柏群下来丢垃圾,从垃圾里的厨余他可以知道谢柏群今天吃了什么,鸡蛋每天都会有,也喜欢用玉米当主食。
状态不好的时候他会直接不去警局,不和任何人打招呼,躲在这个城市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钟点房里,在带着刺鼻的劣质洗衣粉味道的床铺上,任由汗液和被他自己弄出的伤口的血把床单濡湿。
谢柏群确实比他记忆里的人成长了太多了。
身手也变得不错了,在新人因为案件没有进展抓耳挠腮着急上火的时候,也可以保持着节奏有条不紊地推进,一边安慰新人了。
长时间空着的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烧灼感,肖落蜷在床边,贴着墙根躺着,右手的掌根抵在烧痛的胃上,左手习惯性地伸在枕头底下,抓着一把杀伤力很微妙的水果刀。
他没有要干什么,就只是习惯了这样做而已。
在肖落连续三天没有出现在警局之后,谢柏群的情绪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