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查那个虚无缥缈的q也好,加入那个互助会也好,所有伟大光明正义的理由都是虚的,他只是为了肖落而已。所以不管对于肖落的心情有多复杂,他又怎么可能放手呢?
手术并不是多复杂的手术,但是手术简单并不意味着风险低,人体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一个简单的术后并发症都有可能夺去性命。
谢柏群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肖落的病床前边,握住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手上的茧子更多了,就像这个人身上的伤痕一样。
他在北方的基层跟着一些老警察干的时候,他们会把谢柏群拉到澡堂子里去,让这个便宜徒弟给他们搓澡,会调笑说,伤疤都是勋章,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受伤时候的凶险。
那些老刑警可以做到过往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但现在的肖落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他总不能摸着自己断过的骨头,骄傲地说,这是我为了保护一个罪犯的时候受的伤。
肖落的麻药过得很快,他做过抗药性的训练,导致这类药物对他的作用都比较小,醒过来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谢柏群立刻帮他侧了侧脑袋,尽管肖落也只是又呕了一点颜色诡异的液体出来而已。
“有没有不舒服?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别担心。”谢柏群轻轻搓了搓肖落的胳膊。
“这是哪里?”肖落声音嘶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