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你压着我刀口了,有点疼?”肖落戏谑地挠了挠他的头皮。

吓得谢柏群一激灵,想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把他伤口压裂了。

肖落回想起钱澈的忠告,觉得说那些话还是有些过于矫情,当着面的时候尤为尴尬。

但是有些话不说出来大概永远都欠着那些点感觉。

“很累……”肖落眉眼低垂,“这五年的每一天我都很累,我留了一段你的……声音,没有具体的内容,就是在床上,你的声音,把这种东西当成精神支柱是不是有点变/态?”

“你竟然偷偷录了……”谢柏群对于看上去正人君子的肖落作出录音地行为感到极度震惊。

更肉麻的他也说不出来了,他没办法说。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谢柏群是他活下去唯一的理由,他不想把这样的负担压在对方身上。

谢柏群这样对他已经非常好了。肖落不希求更多了,和这样的他在一起,恐怕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两个人没有保持这样的姿势太久,两个人都是耳朵尖的人,在护士踏进病房的第一秒,谢柏群立刻翻身下床中规中矩地坐在了陪护椅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扯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外套,盖住了自己下半身某个有些突兀地位置,颇为正人君子地坐在一边。

在护士拉开帘子的第一秒,谢柏群恶人先告状地念叨道:“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不好好打针的话,肯定是好不了的啊,你看你手背都青了。”

护士看见垂落在一边的针头,一时间很难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执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