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去找她。”孟盛夏轻声道,“如果他有一个出现的理由,一定是她。”
“了解。”
孟盛夏想了想,还是问到:“牧周文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他和这件案件没有直接关系,很快就能回到学校。”
孟盛夏松了一口气。他从未如此无比庆幸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两人的关系相对保密一事:“谢谢。能不能也拜托你们和他说一声我还好,不用担心我。”
“当然。”
更多的客套没有意义。他们无声地道别,孟盛夏勉强解决掉了对方为自己带来的盒饭,然后坐在床上无所事事。
他打开电视不停转换频道,却怎么也没把内容看进心中,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一帧一帧过去忽略的画面。
他从前以为白衍与郑天澈、严骛之间存在利益纠葛,但总归要比合作伙伴亲密一些,可如今想来这三人的“兄友弟恭”实质貌合神离,都有各自的算盘。
几条人命横亘在他们这几个家庭之间,让曾经看上去的“亲密无间”变得扑朔迷离。他们为何能够如此理所应当地视其他人为自己的卒子,在z市这张棋盘上博弈?
孟盛夏不理解,也无法理解。他关掉电视,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陷入一种焦躁而悲观的等待。
如果白衍真的通过何理群联系上他,他该说些什么呢?如果白衍从此消失……他不敢去那么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