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才会让一切发展成这样?”
在回到临时住所的路上,牧周文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何理群开口询问了情况,他才像是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决口,有些崩溃地、答非所问地问到。
何理群与他并肩同行,牧周文看不到他的脸,但能听见他的呼吸变沉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何理群低声宽慰他到:“你要相信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换作我,也未必能处理到这个地步。”
然而何理群的话,并没有真的令牧周文感到轻松。但当意识到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的时候,牧周文便强制自己把那种近乎崩溃的心情又都压了下去:“……抱歉,我太情绪化了。”他擦掉残余的眼泪,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哥哥同意和解,但前提是和郑楚做dna鉴定。”
这样的内容,在监视器另一端等候的何理群自然也清楚,但牧周文还是想亲自把听到的内容讲述一遍,来令自己的情绪平复。
“太好了!”何理群激动地说到。牧周文明白这些事对于何理群来说,也许早见识过成百上千次,但他总觉得,从中真的听出了何理群的欣慰,“我会尽快推进这件事的。”
这件事能够走向如此并不完美、却已经是糟糕的可能性中最好的一个,大概是他们这些“外人”最渴望的结果。
但,这真的是牧周文想要的吗?
“哥哥他,本来不想和解的。”牧周文迷茫地问到,“我用妈妈说服了他……我做错了吗。”
饶是这么提问,牧周文的心中也已有了答案。或许,牧周语将因此永远无法跨过这道心结,他们关系的罅隙也将永远无法弥合。
“小文,你哥哥的话……我想,他并不是像说的话那么想的。”
牧周文没有接过话茬,而是转而问到:“何哥,你觉得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