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冽的手放在陈肴言头顶,顺了顺:“但我觉得长点也好看。”
陈肴言随便抓了一把头发,往后捋,露出自己的额头:“挡眼睛,不方便,你给我剪吧。”
周冽与镜中的人对视:“可我不会啊老婆。”
无师自通一般,领证之后,周冽便不再叫带着姓氏的“陈老师”“陈师傅”“陈学霸”“陈同学”,而全以黏糊糊的“老婆”替代,甚至因为他叫的太勤,已经让陈肴言最初的那点不习惯都飞快的消失殆尽。
陈肴言此刻的眉目微皱,带着点嫌弃。
周冽看着他的表情,无奈的很:“我他妈的,我学行了吧,老子一猛a,都快变成你的专属私人保姆、暖床工、造型师、厨师、清洁工、搓澡工,”周冽自己说着话,都忍不住把自己逗笑,他的下巴搁在陈肴言肩膀上,笑的时候带动胸腔微微震动。
他抓起陈肴言刚泡过热水微微发白的手捏了捏:“我等会就给你剪头发,行吧?”
陈肴言微微低着头,后颈的骨头凸出来一截,与下方的腺体有一个呼应一般的动作,沉默片刻,他说:“你好像总是在迁就我…”
周冽打断他:“你可以理所当然一点。”
两个人隔镜对视,陈肴言摇摇头:“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