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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溯眉头紧蹙,察觉到不对劲:“六岁女童放学自己走路回家?”

“你问到了重点。”

陈适安做了律师还是和上学时一样,说故事讲究一个抑扬顿挫,明明是揭露真相的律师,却爱搞神秘,难怪业内风评两极分化。

“下面我就用单字代替了啊,据当时的传言和一点点不知道从哪儿透露的笔录,案发当天中午,楚给一个人打电话,让他下午放学去接婷,可是一直到案发两个小时后,那个人都没出现,楚这才怀疑上他。”

“那个人也姓随,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是随长安。

周如溯压抑内心复杂的情绪,继续问:“单凭他没有及时赶到就怀疑他是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不不,一个死了女儿的母亲不管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而且啊,也不止这一个理由。”

周如溯想到随长安的身世:“还有……家庭?”

“对啊,你想想,楚和随兴国结婚那么多年,为什么三十多岁才有孩子?说不定他们夫妻之间有点隔阂,这个隔阂是不是随兴国收养随长安还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自身的毛病。”

“总之,我结合传言猜啊,楚开始对随长安的态度是不冷不热,在婷出生之后,她就因为自己的丈夫偏心随长安而心生恨意,认为随长安想破坏她的家庭,所以才这么固执地怀疑随长安。”

“可是,她既然恨随长安,为什么让他去接自己的女儿。”

“说不定是那阵子不那么恨了呢?打个比方,随长安一直安安分分,楚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没想到的是,对他改观之后,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自己的丈夫还站在他那边,岂不是比一开始的恨还要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