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江阔身形一动,刀已逼到几人身前。
护卫们素日是见过江阔身手的,但上面明令不得伤人,又想着他已经中了毒想必不如往日。却不想,江阔才出一招,他们几人的棍子便断了一半。首当其冲之人更是连虎口都被那一刀震得豁开了口子,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轻动,江阔回首再劈出一刀竟是直取面门。领头之人被逼后退数步,就在即将劈上的时候,江阔偏了刀锋,砍在门板上。
“怎么,还不退后?”江阔一手压着那人的脖子,刀刃逼近脖颈,杀气毕现,逼问,“你们主子是谁?”
护卫被这两招镇住,虽还有两个拿着棍子却不敢上前,领头的人在冰冷刀刃下瑟瑟发抖却还强撑着不肯开口。
江阔冷声道:“是崔敛?”
护卫没有说话却眼神躲闪,江阔揪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人甩开,脚上用力攀上后门的墙头直接翻了出去。
竟是红檀。
方才动手的两招已经是极限,情毒这种东西,越是动弹越是侵皮入骨。江阔走出乌衣巷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午后阳光又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江阔用刀撑着身子,按照记忆中最短的路线往城东去。
待他到了常青客栈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热炸了。
齐叔扶着他来到后院,屋子里的阿七果然也中招了。整个人从上到下憋得通红,眼神涣散,泪眼朦胧,手攥着榻上的薄被,指节发白。
“这可怎么是好啊,少主,能解吗?”齐叔算是半个江湖人,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