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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今日也还是不肯说嘛?”

“我说过了,只是你不信而已。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又何必想办法来套我的话。”

柳无眠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倒语气更柔和:“可师兄你却是担心我的,不是吗?以你的本事怎么会沦落至此,我不傻,知道是你自己愿意跟我回来。”

楚遥放下酒杯,承认道:“是我自愿。师弟,我是想说服你,可你仍旧执迷不悟。”

柳无眠本想斟酒的手顿住了,他放下酒壶,看向楚遥时眼中总算露出彬彬有礼之下藏着的不甘和凶狠来。

“我不悟?”柳无眠将酒瓶放下,叮当作响,“是啊,我怎么能和师兄比呢?我天赋不及你,悟性不如你,便是筋骨也不比你强健,我从来都是样样不如你的。”

楚遥听他仍是这番陈词滥调,叹了一声,抬头看向他:“师弟,你就从未想过师父不让你练那套功法是为你好吗?”

他自然是不信。

楚遥继续:“各人有各人适合的功法,师父教你的都是最相宜的。今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本秘籍不让你乃是师父遗命。你自来觉得师父偏心,可师父遗言中大半和你有关,在他心里你从来不比我分量轻。”

“这话倒是新鲜,师兄今日连师父也搬出来了。”

见他仍是这般固执,楚遥心知自己劝不动,像认命一般:“你且回去想想,我之前同你说的一句假话也没有。你若执意要秘籍,三日后你找人寻纸笔来,我写给你就是。”

柳无眠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怕楚遥返回忙上前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此话当真?”

“当真。”楚遥没有骗人,他不屑骗人。

是日夜里,秋蝉响了许久都不曾停,柳无眠当真合了他的名,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