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眠都知道南吕心思深,所以信得过黄钟。南吕此人,外面的样子都是能装出来的,内里却是个黑心的。背地里耍手段的事,莫说是黄钟,说不准他师父柳无眠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莫问期将那掰成两半的糕点扔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微微蹙眉。
这样的人,心够脏。
回去路上,江阔觉得莫问期实在是眼毒。细想从前的事,似乎真的是如此。黄钟性子急,但拿主意的总归是南吕,若是他们做错了,柳无眠会看在大徒弟是女子的份上宽容一些。连在空云山上九霜的事也是如此,九霜临终前也曾告诫过他,说不准由黄钟动手杀人也是南吕早有考量。
快到庄子的时候,,莫问期突然勒马。
江阔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两个刀客怀中抱着刀一左一右拦在路上。天色渐暗,城门已关,这路上也杳无人烟。
来者不善。
莫问期提剑下马,示意江阔就在原地不用动。
青衣刀客揭了斗笠:“二位,恭候多时。”
莫问期一挑眉,连剑都不曾出鞘,反问:“你觉得凭你们二人就能拿下两道杀令?”
刀客抬头一笑:“亡命之徒,走投无路,总得一试才知。”
那刀客面上有一条疤,瞧着并非旧伤,当是最近数月新添的。横贯鼻梁的疤反倒为他添了几分煞气,比那时候更有浪子狂徒的意思。他抬头之后,江阔认出了人——济阳刀,宇文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