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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没忍住,还是开了口:“没想到,堂堂北辰帮帮主会死在自家义子手上,更没想到你宇文弈如今都到了向十二楼讨饭的地步。怎么?你义父那八百金花完了?”

宇文弈并未被这话刺痛,反倒仰起头直视江阔似乎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另一褐衣刀客忍不住想开口反驳,才上前一步便被宇文弈喝止,只得悻悻闭嘴。

宇文弈:“我也没想到,江公子这样的人竟会成了叛徒。”

江阔听懂他的“回敬”,翻身下马,随口道:“死士如是,叛徒亦如是,我心我主,想叛便叛了。”

宇文弈抽刀出鞘,喃喃重复江阔的话:“想叛便叛了,还是江公子活得更潇洒。”

“好了,应当是叙完旧了,别那么多废话,你们俩一起上吧。”莫问期看像江阔,“你不必出手,我一人就够了。”

无名剑对上济阳刀,江阔也算是正经见莫问期和人打一场。

宇文弈刀势阳刚,大开大合。那更年轻的褐衣刀客和宇文弈的路数差不多,但显然功力不及,青涩不少。

刀锋横劈,直砍,斜切,宇文弈一招一式都是全力而动,比之在金陵崔府时更凶狠。二人配合默契,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将莫问期围在中间,紧紧压缩着莫问期的剑招。

无名剑上的银铃随着剑招轻动,清脆的声响几乎消弭在刀剑声中。

但江阔能看到莫问期的剑,少用劈砍,多刺。在如此逼仄空间里,无名剑的诡异莫测发挥到极致,莫问期循着极为刁钻的角度使剑尖如细碎暗器一般。济阳刀虽刚硬,却最惧此等刁钻的剑法,更何况宇文弈的修为实在差莫问期太多。

十数招走过,宇文弈和另一名刀客身上已有数条细长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