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期仍是皱眉:“从前我不在你身边,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也得想着我。”
江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了片刻,手更紧地环住他:“知道了,想着呢。”
至天明,并无追兵。
这原本是件奇怪的事,但莫问期心里记挂江阔的伤,没心思去管那些。跑出了几十里地,已离杭州城远了,他们走的是小路,离北上的官道有些距离。
莫问期贴了贴江阔的额头,起了高热。
此地无法拔箭,他身上也没带多的药,让马休息了片刻,吃草喝水。莫问期用凉水给江阔擦了脸,弄干净了两人身上的血迹,趁着天色大亮,二人再次启程往官道那边走。
要找个地方给江阔疗伤,不能再等了!
离官道不远,一处茶棚外面停着三驾马车,带着不少护卫,瞧着似乎是个大户人家。嬷嬷和婢女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走到最前面的车边,掀了帘子扶着怀有身孕的夫人下车歇息。车夫及仆从也自去喝水,马车边上只留一个婢女和一个侍卫候着。
事急从权,莫问期随手折断一截树枝弹出,打在第一驾马车的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即刻狂奔起来,一众侍卫虽想去追,但根本追不上。更何况那怀有身孕的夫人似乎也吓到了,侍卫们一半去追那驾马车,一半留在原地护卫。莫问期在小路上瞧着马车狂奔的情形策马跟上,在那马车将将要平稳的时候再次出手,让那马儿跑得更快。
侍卫腿脚再快也只得看着那马车越跑越远。
眼见着他们渐渐落后,莫问期来到官道。靠近了,抱着江阔飞身跃到那马车上,手上控着缰绳,将马车赶到僻静无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