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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已陷入昏迷,停下马车后,莫问期掀了帘子便将人抱进车厢。

“你是何人!你——”车内竟还坐着一人,是个年轻公子,穿着不凡,一见莫问期闯进来便要动手。但他哪里比得过莫问期,三两下便被莫问期点了穴道,塞了嘴,半分声响都发不出来。

莫问期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车中宽敞,地上还铺了毯子,算是个安稳地方。

“别怕,不要你的命,借你马车一用。不想惹事的话,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莫问期翻找着车里的东西,桌上有茶有酒有糕点,甚至还有果盘。他唤了两声江阔的名字,但江阔没有醒来,他抬手去拿壶酒,却发现车里那人直愣愣地盯着他怀里江阔看。眼神热烈,不知是惊喜还是意外,这情形不像初遇,反倒像久别重逢。

取了酒,莫问期拿出匕首用烈酒浇过,小心地划开江阔的后背的衣裳。弩箭深入三四分,周围的血已干涸不少,划开衣服时粘连着血肉,江阔忍不住手指扣着毯子闷哼几声。

那男子塞着布却努力发出声响,像是在阻止莫问期的动作:“呜呜!呜呜!”

莫问期微微蹙眉,看向他,他晃着脑袋挣扎,眼神示意莫问期摘了他嘴里的布。莫问期伸手扯了布,匕首寒光横亘在他身前,明晃晃的威胁。

他道:“这样不行,他会很疼,我身边有医士。”

“不必。”莫问期信不过别人。

他又急着解释:“弩箭比寻常箭矢难拔,你这样乱来他只会伤得更严重。我······我是他的金陵旧识,我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