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士很是为难,在病患和主家之间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选择主家,“十日内还是不要骑马的好,天渐渐冷下来,本就不利伤口愈合,马行颠簸,只怕伤情会有反复。”
崔敛心里很满意这番说辞,客气地让医士回去了。
“江阔,你还好吗?”他殷殷地看着江阔,语气神态都叫莫问期不得不戒备。
江阔拢了衣襟,回头看了他一眼:“劳崔大人记挂,一切都好。”
崔敛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副样子哪里是‘一切都好’?江湖多舛,风餐露宿不算什么,明枪暗箭更是防不胜防,你既已脱离十二楼,托庇于我崔氏难道不好?”
莫问期简直大开眼界,世上不怕死的他见过不少,但崔敛的脸皮还真是刀枪不入,令人咋舌。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指尖下意识地探上无名剑上的小银铃,江阔眼疾手快止住了他的动作。
“崔大人,我曾说的很清楚了。我有心上人,且从未想过要做你崔府的人。”江阔扣住莫问期的手指,冷静又无情地打发崔敛。
一句“心上人”让莫问期的火消了一半,手指在衣袖遮掩下缠绕紧扣,诉说着心底的不满。
崔敛急道:“不是崔府的人,是我的······”
莫问期忍无可忍:“崔大人,你当我是死的吗?”
无名剑出鞘,银铃声刚响,崔敛那身锦袍的肩头已经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这力道控制已是很客气的了,无名剑在江湖上成名后,每次出鞘必然是要见血的。若非念着这几日的照看之情,就凭崔敛这副纠缠不休还妄图蛊惑人心的模样,莫问期的剑能直接在他身上穿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