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笑了,抱臂上下打量江阔,又看向莫问期:“江鹤声这儿子可真不错,不知你这小子走了什么运,倒被你拐到手了。”
眼见着江阔面上泛红,莫问期撇了一眼他那动不动就不着四六的师父,使了个眼色。
楚遥见好就收:“徒弟媳妇,我知道了。我这徒弟若是往后叫你不高兴了,你就用你江家家法惩治,师父许的。”
他这样说,江阔更不好意思,只低着头含混了一声“嗯”。
次日清晨,二人到师祖墓前拜了拜,又和楚遥辞行。
卢拾他们留下了绳梯也留下了一艘小船,船上有粮食和水,不过船夫早跟着他们都走了,所以得自己划船。
半死生之毒已解,苦活累活自然是莫问期干。
船行无趣,莫问期便开始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翻出来给江阔解闷。
师父那些不着调的练功法子,无名剑铸剑的奇事儿,黄钟想给他使绊子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那些江湖上他真真假假的美名或传闻,莫问期自己都快记不清那些个过往,七零八落地讲起来倒是颇有意趣。
正听到金陵刘府那一段,江阔解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虽是扮做樵夫,你想必早看出那日的猫腻,怎么偏偏还闯进去敲了门?”
莫问期放下船桨,任由那船在船帆的鼓动下晃晃悠悠地向前,他说:“或许是上天指点,我总觉得不对劲,就去了。结果你瞧,我这一去不但没事还拐回来一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