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得意洋洋插科打诨的样子,江阔便知不是真话。他伸手拿过无名剑,剑鞘抵在莫问期的腰上做威胁状,可这点威胁只够给莫问期瘙痒。他仰着脖颈,居高临下,打量着江阔的眼神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倒有些挑衅。
江阔剑鞘往前送了两寸:“说真话。”
莫问期按住剑鞘,往前一探身子,握住了江阔的手:“我说的不就是真话。”
这人,但凡没了外人没了要紧事就会露出这副赖皮样子,还真是一个混江湖的浪荡子。论武功、论脸皮,江阔都比不上他,所幸松开剑柄就要抽手。但莫问期不让,一手接了剑放到一旁,一手用力一拉将人拉到眼前。
海风是温热的,春日正盛,连偶尔泛起的浪都变得轻柔。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江阔梗着脖子躲着莫问期那些混蛋眼神,嘴上随意敷衍:“你心思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莫问期笑了,伸手替江阔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手上不老实,拢着发还要在脸和脖颈处占些便宜。待江阔耳尖开始泛红,他才满意的收了手,看着江阔说了实话。
“其实,那刘府的厨娘和厨房里的婢女人还不错。”
江阔:“你想救她们?”
莫问期点点头,又说:“去迟了,一进巷子看到明月细柳的徽记便明白了。那个叫阿春的婢女和当日那个小丫头有些像,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走到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