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面包屑挂在白星纯嘴边,涂佐柘突然乐了:“好吃吗?我品味不错吧!”

“嗯,好吃!”白星纯哽咽,不停地吸气,又再咬下一口。

涂佐柘想起好久之前的念想,说道:“以后在学校里,我家柔柔要拜托你家兴泽多多照顾一下。”

“柔柔?”白星纯突然转过头来,擦掉眼眶里溢满的水珠,对着他的脸左瞧右瞧,“柔柔……杜伊柔吗?”

涂佐柘嘿嘿笑了两声:“嗯,多多拜托啦!”

“你是……柘哥?!”白星纯的袖子擦了又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月未见,对床的人皮肤浮肿,他正握紧自己的手腕,一按一个深坑。手腕上的淤青蔓延到指骨,密密麻麻地聚集一整片,脸上有好几个未散去的掌印,用力抵抗宫缩时脖颈上爆出青筋,被五颜六色的肌肤覆盖,犹如此处攀附着一条扭曲的蜈蚣。

“柘哥,你是不是被打了?要不要……报警……”白星纯受到了惊吓,宫缩力度显示从13直接蹦到17,涂佐柘脱下口罩是为了吃小面包,这会儿吓到人赶紧戴上去,谁知道白星纯竟然哭得更厉害,一直问他怎么了。

他随意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白星纯没等到老公来,哭得太用力,先破了羊水,瞬间开到六指,被推去待产室,这一波流畅的操作,涂佐柘看得目瞪口呆。

讲道理,他先进来的哎。

他赶紧岔开双腿,强压内检的恐惧,让医生赶紧也给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