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樊!”萧恒大喊一声,却好像已经带着哭腔,“你要是了解我的过去,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顾樊看得出来,皱起的眉头,透露出来的,他一直不被理解的痛苦。
顾樊扶着他坐下。可从头到尾,包括现在,萧恒都沉默着。
顾樊很讨厌这种“帮他擦泪都显得多余”的尴尬。
“冰雕,如果真的这么痛苦,你完全可以告诉我。”顾樊转向他的侧脸。
很长的睫毛,很深的伤。
“我不是想博同情,被你同情,因为那样比被任何人鄙视还要难受。”这是前提。
顾樊微微点头,他在温柔。
“因为我的过去,不堪回首得过分。”
萧恒刚断奶时,生母不堪拮据离开。
父亲续弦,后妈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现实版,没人为他挺着,他独来独往,有那个家庭,和没有几乎一样。
更可悲的是那时的萧恒还很傻。
也许会有唯一一点让人开心点的地方,萧恒不叫她“妈妈”,她从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