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萧恒阻拦了兴奋得就要起飞的顾樊。

“你就没听说过中性吗？”顾樊问，随即开心地从货架上拉出一件，黄色连帽卫衣，和之前看上的成年版不一样，这件小衣服上点缀了满满的小香蕉，像是布料原本呈现的颜色和图案。他询问萧恒的意见。

“你喜欢就好，大宝贝。”

“初恋裤！”以这个成年叫法，顾樊握住了一条淡蓝色背带裤，还顺了一顶白色棒球帽。“你也给儿子挑一挑啊。”顾樊注意到身边微笑像应酬的萧恒。

萧恒拒绝：“不了。”他只是个代孕的。

心照不宣，顾樊洞悉他的想法。“没事。”顾樊握了握他又开始发凉的手腕，“就当做是我要求你的。”

他说的含糊其辞，萧恒不知道，他所说的要求，是要求他挑选孩子衣服，还是更深层次的，要求他来当孩子他妈？或者都不是，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哦好。”

他转身，但依然不敢离顾樊太远，看得出来，顾樊也不敢离他太远。给孩子的衣服，绝不能是沉闷的黑白灰，应该是活泼，阳光的颜色，参照顾樊近几天的打扮及今天的海魂衫和白牛仔，萧恒双眼像扫描仪，最后停在一件超迷你，蓝白条纹的衣服上。

“顾樊。”萧恒拿下来，别人还需要用长杆才能取下，他垫垫脚尖伸手即可。

“哇，有眼光。”顾樊接了下来，并放在自己身上比划，“亲子装啊。”

“嗯，好看。”萧恒露出久违的笑容。

出了儿童专区，顾樊很an地提起两袋衣服，太阳升到最高，萧恒把手放在肚皮，他知道自己缺些什么。“吃饭。”顾樊倏然喊上一句，同萧恒走进了不远处的餐馆。

人很多，挤得有些喘。顾樊是一路挡着他的腹部作以保护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