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清醒了点,自己怕是疯了才会带时迟来着喝酒?
看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他,我选择了最近的一个实验室,最干净的一张桌子和椅子,搂着他坐在了长椅上。枕着后面的桌子和匀加速运动的实验装置。
疯了,这一整个晚上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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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四十五,真好,再不睡觉,多保持几次,就是猝死的节奏。
时迟还打呼呢,一声一声,合着这个节奏我就想唱歌。唱ktv里面常点的歌《告白气球》,唱响遍军训教育基地的《团结就是力量》,还唱初中时合唱的《清晨我们踏上小道》,最后什么都没有唱,自己编了个调子和几句歌词哼出来:“我还是还是特别喜欢你,你由上至下每个地方,尤其是冲我的那个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这个你就叫做时迟……”
时迟鼻子抽了一声,我被吓得半死,才发现他在我身边转了一下,抱成团,屈着腿,继续睡下去。
我把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自己打了一夜哆嗦。
饮酒醉(下)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时迟正打着哆嗦往我身上靠,我鼻子一酸,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他身上。
毕竟喊他来这里喝酒的是我,害他没法回宿舍睡觉的人也是我。
时迟半夜也醒过一次,身上只有一件单薄卫衣的我应该也颤抖得挺厉害,他伸手脱下自己连着我的外套,盖到我身上。
最后发觉真是冷得不行,他把椅子挪过来靠近了我,张开双臂搂住我的腰,趴在我后背。
就这动静,除了猪以外谁都能被惊醒了吧,但我醒着醉,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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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迟醒来的时候像是一下子忘记所有事情一样,一蹦三尺高,脱离我怀抱的时候还很伤人地问:“你是谁?”
我偏着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