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巡逻的警察很多,但他们来得很不及时。当他们把手铐套在那些五颜六色的人以及那个学姐手上时,我眼前愈来愈模糊,意识一淡,头一歪,身体上的疼痛却还是止不住的,但我已经没精力再去呻吟了。

“同学,你没事吧?”

我很抱歉自己没能做任何回应。

“救护车,快打救护车啊!”

“坚持住!”

这是我隐约能听到的声音。

我只知道,

我得救了。

明天应该会很好吧。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医院,老爸老妈还有各种我叫得出称呼叫不出称呼的亲戚都在,还有三个舍友,以及三个应该是没课了的老师。

整个病床快被挤爆了!

“你们出去吧,我跟我舍友聊聊。”我声音虽虚弱但也尽量说得大声,看那些亲戚老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喊了几声做解释,“你们出去啊!我跟你们有代沟!”

“行。”他们哭笑不得。

时迟靠近我病床的时候我发现他眼角已经红了,他细细的眉毛就没舒展过,眼神里尽是自责。

我笑得勉强:“怎么了?这又不怪你啊。”

时迟沉默不发。

张坎说:“我们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就不该让你退宿。”

黄奕维附和:“嗯,不嫌弃的话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