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时迟也保持沉默,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愈来愈轻,感觉到他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启唇:“重新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好。”时迟跨门而出。
我把头部埋在被子下面,一言不发,那颗跳动的不安的心,才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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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中午吃什么?”老妈问。
“你再这么叫我我就不应你了。”
“好好好,”老妈笑着坐在病床头,“我就是挺疑惑的,虽然知道你这人嘴贱手贱,但也不至于跟人结那么大仇吧?”
听她的语气,我才意识到她还不知实情,我总觉得那个社会姐没必要帮我隐瞒“我喜欢时迟”的事实,因为不是谁都像时迟一样,为别人考虑的,总比自己要多。
时迟说到做到,一下课,不出三十分钟他就站在我病房门口,背上还有一个挺充实的黑色双肩包。
“你来了。”我笑言。
“嗯。”他挪了把椅子在我床边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实实的物理书。
“比如说你看这道例题,这里就需要对机械能守恒定律的简单应用。首先要做受力分析,因为这个拉力和速度垂直,所以不做功……”
时迟讲完课本讲例题,讲完例题还带布置作业。但他叫我看的时候我没看,我看的是他。他的头发长了,发丝垂到耳边,像新西兰碧绿碧绿的草场,撩人心弦。我想亲上一口。
“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答案……”时迟感觉到视线,“诶,我刚刚讲的你听没听进去啊,就是啊,这个你要做受力分析,然后看看各个力是否做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