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哭腔不只是在难过才会有,对亲密的人表达撒娇卖萌亦可以。我恍惚间很高兴卿生把我当成这个亲密的人,这样至少证明,他挺把我当男朋友。

“没事,现在都好了。”我笑了,“我现在还在收拾东西,晚点聊。”

他发了个“啵”,我“+1”发送过去。

下周就第二次月考了,不是太重要的考试,而且本身也挺差劲,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收拾好的东西也就一本日记本,几张在自习课上没做完的练习卷,连课本和笔记都没带,那些题目做不做得出来都没保证。

“带得很少。”我脑袋上方飘来声音。

“习以为常。”我边回答边抬眼,只要一个下颌就判断得出来是时迟。“你来……干嘛?”我挺意外。

“我搭公交车,你要一起吗?”他说。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一直感觉自己可能有中度选择性健忘症,后来查实到这应该不是感觉。方才还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跟卿生腻歪,转头就跟白月光跑了。

而且还习惯性地坐过了头,护送他回家。

请你认真对待(上)

“刚才在车上人太多我没说,现在人少,那我就再问你一遍。”一下了车,完全不顾形象也不考虑时迟感受,我把他拖到公交站后一个破旧而空旷的露天篮球场。

“想问什么?”时迟有些无奈,但并不太着急挣脱。

“我喜欢你,你看得出来的,”我的手狠撞在篮球杆上,把他隔在我和球杆中间,“但是你整天这么不阴不阳跟我玩忽远忽近是个什么意思我也有权利知道吧?过度了就怪我自作多情,我是作贱但那也是因为你!我就要你一个态度,一个正面回应!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最后那句话我是吼出来的,搭配我那双天生的死鱼眼,想想就觉得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