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的?”老板问。

“是。”我含蓄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烧烤我不常吃,因为害怕自己长期受短眠折磨而越发敏感的皮肤会蹦出个痘痘,时迟也没再询问我,点的那些大概都是他觉得好吃或者常点的。

“你吃不吃辣?”时迟问已经找个地方坐下来的我。

“稍微。”我说。

老板的速度很快,没等多久就上来了,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伸出手拿了串烤面筋。

时迟不仅点了烧烤,少数二十串,还叫了一整排啤酒。

心里顿时淌过一阵暖流,想着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时间,我和自己特别特别喜欢的人穿着睡衣就出门了,面对面坐着在吃烧烤。

“你少喝点。”我从我面前的那排啤酒中拿起一罐,“你酒量不行,不小心喝倒了还得预防有心之人干什么坏事。”

“能有什么人,”时迟笑着,“要真有人手都得被你剁了吧。”

我耸耸肩,突然想起来他应该不太想提及这个话题,怕说多了他心里就算不是不高兴也难免有些尴尬。

时迟没吃多少,每一口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伸出手:“你手机能借我吗?”

我不问他要干嘛,从口袋里掏起就递给他,不管他会不会看到壁纸上那张百年不变的他的照片。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了好几下,时不时抬眼看我,我脸上没任何表情,若无其事地啃着肉串,最后他起身把手机递给烧烤店老板,我有些慌了,他说他想换歌,烧烤店老板的那个年代太早了,广场舞大妈没睡着的话都想来这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