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知晓,你又何必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嘉陵冷冷地道。
“妹妹你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容德抬抬手,让嘉陵也坐下,嘉陵没有理会,容德又说道,“先帝多疑,随即联想到了熹儿,会不会也不是他的种。”
嘉陵倏然睁大双眼,“你是说熹儿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为杀害的?”
“正是,先帝将这件事交给我,我没忍心下手,买了农户家小孩的尸体蒙混过关。”
“熹儿的长相,先帝同我难道认不出吗?”
容德婉声而笑,“先帝懒得再瞧他一眼,而你当时为照顾熹儿几日未曾合眼,又哭成了泪人,孩子又一直抱在我怀里,你会起疑?”
其实当时对于先帝的命令,容德不敢不听从,她也的确下手了,可这孩子命大,在送出去安葬时,竟一口气缓了过来,容德一时心软,没有再下杀手,孩子才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但现下为了拉拢嘉陵,容德当然得把自己往好的地方说。
嘉陵不作声,她看向周文熹,想在他脸上看出一丝往日的影子,只可惜完全没有。
她也笑了,“你故事编得很好,我也差点信了,但你以为拿了块玉佩,再随便找个人,就能糊弄于我?我问你……”后一句,她是对着周文熹说的,“除了玉佩,还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周文熹张了张嘴,吞吞吐吐,“我……”
“拿不出其他证据,让我如何相信?”
容德急了,她本以为有玉佩为证,再加上自己的证词,嘉陵一定相信,没想到她会如此的较真。
“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平白浪费了时间。”
“等一下,”周文熹终于出声,“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