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说说看。”
“我有一块胎记,只是长得位置不是特别恰当,不便展现给两位太后。”
容德太后一头雾水,这么说,同没有证据有什么差别。
嘉陵太后眼中却闪过一道光,“我可以不看,但你能描述下具体位置吗?”
周文熹脸上稍显扭捏之色,飞快地点了下自己右臀的地方,俊脸还飞上一抹红晕。
嘉陵一屁股坐下,她全身颤抖,就连嘴唇都在轻颤。
“你是熹儿,你没死,你没死,真好,真好,”嘉陵翻来覆去说着这几句话,贪婪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再没有其他表示。
容德在一旁示意周文熹去抱一抱自己的母亲,或是多一些母子间的亲密举动,周文熹没有动,他再怎么无耻,也没法假戏真做到如此地步。不过他的这种近乡情怯,踟蹰不前的态度,倒是更符合久别重逢,无法接受的表现,让嘉陵愈加深信不疑。
容德走过去,拍了拍嘉陵的肩膀,“这就是我同你说的好消息,现在该说坏消息了。”
嘉陵还沉浸在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中,原本她以为先帝喂自己吃滑胎药已是惨无人道,不曾想,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事。
究竟是如何穷凶极恶之人,才会干出这种事。
这宛国皇宫也是个会吃人的地方,让她从天真无邪的少女变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凶徒。
见嘉陵没有反应,容德又说了一遍,嘉陵抬起头,“什么坏消息?”还能有更坏的消息吗?
容德似乎是笑了一笑,“邵卿洺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