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谨的神色暗了下去:“那王爷可与同饮之人共分一坛酒?”
秦时行迅速否认:“皇上赏的酒,除了臣,别人都喝不惯。”
“喝不喝得惯也要尝过才知道。”
“臣替他们尝的。”
周唯谨这才笑了,眉眼弯弯:“饮酒伤身,王爷为国操劳,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解酒汤送过来,秦时行喝下,好受了不少。
调养了好几日,周唯谨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映着一身黑衣,显得肤色比雪还白,那漆黑的眉眼却又比墨还要乌亮。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两人面对面坐着,周唯谨批奏折,秦时行看话本,互不干扰,一派祥和。
一个时辰后,周唯谨处理完所有奏折,照常递给秦时行:“请王爷看看。”
秦时行接过:“明日起就让文渊阁把奏折直接送到御书房吧。”
周唯谨没答话,只是说:“既然王爷伤已经好了,那中秋过后,王爷也该复朝了。”
秦时行顿了一下,微笑道:“是。”
周唯谨这才道:“那从明日起,每日的朱批送文渊阁的同时,抄送一份给王爷。”
秦时行觉得很不必要,但明天他都不在了,有什么要紧呢,便微笑道:“是。”
到了该告辞的时候,可秦时行摩挲着衣袖,迟迟没有起身。
“皇上……”
“王爷有心事?”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