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章说:“秦兄,这酒楼名字还是为你改的呢。”

秦时行缓缓看向他:“?”

“当年这酒楼还是一个小馒头摊,咱俩没钱买馒头,在这遇到了先帝,是先帝请咱俩吃了馒头,与你我二人畅谈一番。后来春闱,你我二人一举登科 ,老板遂改名为此,直至今日,那小小的馒头摊也成为大酒楼了。”

秦时行:“……”

“状元是你,要改也是为你改的。”

黄章笑道鹬郗:“天下都知道状元合该是你,我不过是容貌丑陋,才捡了这个便宜。”

秦时行无言以对。

两人要了上好的包间,黄章有心赔罪,点了一桌子珍馐佳肴,但主食竟然是一盘大白馒头。

菜上齐,秦时行便只顾吃着,黄章数次想说话,看见他的脸色又闭了嘴。

“秦兄,吃馒头。”

秦时行停下筷子,神色复杂地看着递到面前的大白馒头,慢吞吞地接过,不是很想吃。

黄章这时候开口了,很诚恳地说:“秦兄,那晚的事情,对不起。”

秦时行抬了下眼皮:“黄大人何出此言?”

黄章苦笑:“我承认,我与皇上算计于你,于情有亏;皇上以性命安危逼你心软,于理有亏。但你也知我身不由己,你既然嘱托我助皇上一臂之力,我自然要尽全力。万望你能理解。”

“让皇上吃毒药,这就是你的尽全力?”秦时行冷冷地放下酒杯,“皇上本来身子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章有口难辩,但秦时行似乎是知道他的难处,自斟了杯酒,叹了口气道:“今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帮皇上,我不希望再让皇上身体受损。”

但他何尝不知,小皇帝倔得很,决定了的事情,恐怕没有人能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