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多半也只是空话罢了。

结合今日宫里传来的流言,黄章从他这句话里咂摸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踌躇问道:“你不生气我们算计你,你只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你和皇上……你真的衣不解带照顾了皇上半个月?”

秦时行说:“小皇帝估计心里愧疚,吃不下饭,我去看着他,多少能吃一点东西。”

黄章震惊:“御医说,皇上吃不下饭是心疾……难道你就是皇上的心疾?”

秦时行想起下午软在自己怀里的瘦弱身体,和那一枝最后的金桂,突然有些烦躁。

“瞎说什么。”他起身,“这个酒不错,打包两坛送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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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所有文书,已是夜深。

周唯谨压了压疲惫的眉心,在太监的伺候下梳洗完毕,躺到床上。

疲惫像潮水一般袭来,意识却不肯陷入睡眠。

下午御书房里王爷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但臣最喜欢的嘛……自然是生普,特别是古树茶,入口苦涩,但回甘劲烈,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这一口苦后回甘吗?”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王爷同样的问题。

那时候,王爷还是太傅。

七岁的小皇子发现博学漂亮的太傅只喝枯叶子泡的水,那甚至都不能叫做茶——他尝过一口,浓烈的苦意,苦得灵台清明。

他好奇地问太傅,为什么喜欢喝这种茶,太傅最喜欢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