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烦人的。

而另一边的京城,御书房里却一阵静穆。

年轻的皇帝面容秀美,声音很平静:“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黄章和小福子却从那平静的语调下听出了暗潮汹涌,惊惧不已,似乎一旦答不好,皇上就要取他们狗命。

帝王视线的威压重重地落在身上,黄章咬牙:“刑部查案时调阅了户部的账册,户部在七月底八月初有一笔十万两银子的出账,账目写的是御花园重修费用,但实际却是前户部尚书给王爷的孝敬。”

“朕不是问你。”

一旁的小福子忙磕头:“奴才发现王府前些日子处理了一辆废旧的马车,马车极大,似乎是出远门才用的。奴才心疑,便让人去车马租卖行查,果然是王府八月初买下的。在八月十五那天,有人曾见那辆马车在春意坊后门停了一夜。而那春意坊的正门就在王府对面。”

“还有……”小福子的声音低下去。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说。”

“中秋夜宴后皇上……奴才去王府请王爷,那时已接近子时,王爷竟穿着整齐要出门的样子。”小福子咽咽口水,声音愈发低了,“如果黄尚书刚才所言属实,那王爷既准备了钱,又准备了远行的马车,奴才、奴才看,王爷是想、是想……”

下面的话他断然不敢再说下去了。

却听皇帝轻声道:“王爷想走。”

“王爷想走。”他又重复了一遍,目露迷茫,“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也没人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