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谨不介意帮他一把。

“送甜品的心意,写话本的心意,不忍心让朕冻着的心意。”

秦时行不看他,负隅顽抗:“伺候皇上是臣的本分。”

“哦?”周唯谨勾起唇角,“以自身为解药解那药效,也是本分吗?”

那晚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炽热的抚摸,体内的躁动,唇齿相接的火热。

秦时行嘴唇动了动,却不想再躲了,突然间生了反骨: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凭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感情可能见不得光,不为世人所容,却是他的心头血。

就算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也该有一次堂堂正正的呈现。

秦时行低下头,再一次直视这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那眸光清亮,戏谑,没有他害怕见到的嫌恶,这让他的心升起了些微的盼望。

他轻声道:“不是本分,是臣有非分之想。”

“臣确实倾慕皇上已久。”

月光静谧,周唯谨静静地问:“何时?”

“不记得了,也许是初见之时。”

秦时行此时百感复杂,自然没有意识到话中错漏之处,可周唯谨眸光微动,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又问:“为何?”

“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什么理由。”秦时行这时反倒放松下来,停了许久的手继续帮他揉肚子,“肚子还疼吗?有没有好一些?”

周唯谨默了许久,开口道:“生辰那天,我难受了一整夜,疼得满身冷汗,换了四次里衣。每次脚步声停在床边,我都会睁眼去看,太监,宫女,御医……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你。”

那晚的事情依旧是秦时行的心结,他刚想说些劝皇上自珍自爱保重龙体的鬼话,低头撞见那双眼睛,到嘴的话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是我不对。”

周唯谨却笑了:“是我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