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高照,冰消雪融,天空澄澈如洗。

细细的吻落在额间鼻头,周唯谨眼睫微动,醒了过来。

意识回笼,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锦被触感绵软,他未着寸缕,不觉脸红心跳,脑袋埋入被中装睡。

“醒了?”

低笑声传来,一只手把他从被子里薅了出来:“现在知道害羞了?也不怕闷着。”

周唯谨目光忽闪,冷哼一声:“走开。”

声音沙哑无力,也是昨日的罪证。

秦时行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重新把人搂进怀里,抚了抚他的腹部:“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周唯谨摇头,疼倒是不疼,但有些发胀发酸,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怪异感觉。

他如实道:“腰酸,腿酸。”

秦时行便给他揉腰捏腿,温热有力的手指缓解着他的不适。

天光大亮,昨夜的种种隐入黑暗,周唯谨脸上越来越烫。

他好歹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皇家子弟,最懂礼义廉耻,可昨晚怎会如此的……不知羞耻,简直不像他了!

突然想到承乾殿枕边那本《软玉温香》,他恍然大悟,都怪王爷,是王爷把他带坏了,给他写小黄书,还对他做那种事。

可是昨夜……他最后甚至晕了过去。

过河拆桥的事他干不出来,况且王爷还在殷勤地给他揉腰,便只能冷哼几声聊表不满。

秦时行始终带着笑,问道:“怎么了?”

声音太温柔,那点小脾气便哑火了,周唯谨闷声道:“想沐浴。”

下人搬来浴桶,打来热水。浴桶很大,秦时行抱着周唯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