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报上去,若成为悬案还好,若是有心侦破到底,便麻烦了。”秦时行负手在书房踱着步,“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最坏的结果,也不外乎是暴露身份罢了。

秦海:“若是不报上去呢?”

“这案子不能压在晏大人手里,他压不住,还会连累他。看造化吧。”

秦海愧疚不已:“是小的连累了王爷。”

秦时行看着他,秦海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老好人脸,平日里为人处事也是温吞平和,却为了他去杀人灭口。

可秦海明明早已知道,他不是原来的“少爷”。

秦时行叹了口气:“那女子可还有亲人在世,暗中照顾照顾吧。”

院外传来敲门声,秦海起身去开门。

晏怀洲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二两,睡下了吗?”

秦时行早已收拾好了心绪,淡笑问道:“晏大人有何事?”

晏怀洲说:“那尸体就放在县衙里,和我的房间不到一百步,渗人得紧,能不能在你这借宿一晚。”

秦时行拒绝:“敝宅简陋,没有多余的卧房。”

“你卧房的小榻就行,我不挑的。”晏怀洲忙道,又哀求,“求你了二两,万一半夜那女尸爬到我床上,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秦时行:“……”

“晏大人几岁了?”

晏怀洲拎出个酒壶,笑着又求他:“我爹给我送的好酒,我陪你喝酒,你让我借宿一晚,行不行?”

秦时行又累又困,不想再多扯,便随他去了。

卧房很宽,床和小榻间隔着一道屏风。

不知过了多久,晏怀洲在黑暗中轻轻叫了一声:“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