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不过是个符号。”
晏怀洲又想到那位极好看的公子——当今圣上。
他倒没有多吃惊于对方的身份,他注意到的只有一点。
皇上出现后,王爷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下意识被对方吸引,却又装作若无其事。不曾分给任何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便问:“你喜欢的人,是皇上吗。”
良久的沉默。
但双方都知道答案。
晏怀洲想到那个传闻,三年前的除夕夜,摄政王于狱中自刎。
他问:“三年前,皇上是想杀你吗?”
秦时行默了半晌,却道:“不是。”
如果不是,那为何假死脱身,为何年年惆怅。晏怀洲心中苦苦一笑,明白他是在为皇上辩护。
晏怀洲踌躇片刻,抬头认真地看着秦时行,下定决心般道:“你跟我走吧。”
“我们走吧。去草原,去沙漠,去森林,什么也不想,就只顾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你要是想定居了,我们就买个宅子,闹市也行,乡村也行。你不喜欢热闹,我们就去山里盖小木屋,院里种蔬菜瓜果,养几只鸡,一条狗,清晨看日出,夜晚看星星。想去什么地方,想怎么活,都随你,我都跟着你。”
“跟我走吧,好不好?”
他抓起对方搁在桌上的手,近乎虔诚地发问。
他把一颗心捧了出来。
可是秦时行抽回了手。
“抱歉。”他说。
晏怀洲感觉心掉在地上,狠狠地摔碎了,就像院门那一摊四分五裂的碎瓷片。
秦时行拒绝过他很多次,长篇大论的劝导,无奈的谢客,隐晦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