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晚睡觉前再三强调,让皇上一定要叫他起床,皇上每回笑眯眯地答应,可第二天醒来,等待他的又是空荡荡的床铺。

秦时行很郁闷,做梦都是在和皇上比早起。

梦中皇上正在穿衣,秦时行猛地醒过来,伸手一摸,身边果然又空了,但天还黑着,床铺还是温热的。

他叫了一声:“唯谨?”

纱帘从外面挑起,周唯谨略带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这个时候醒过来。

秦时行可算逮着他一回,把他往怀里一拉:“为什么又不叫我?”

“唔……王爷睡得正香,不忍心。”

怀里的人已经换好了上朝的衣服,只剩一头青丝还散着,秦时行拿过枕边的发簪:“我来帮皇上束发。”

“王爷还会束发?”周唯谨靠在他怀里,微微合着眼,声音含混地问。

发簪挑起青丝,那根白色格外显眼,秦时行按住发根,轻轻拔下了那根白发,动作很轻,周唯谨压根没察觉。

他把那根白发藏在怀中,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低头吻醒陷入迷糊中的人:“在偏殿闲来无事学的。”

周唯谨清醒过来,笑了:“王爷闲来无事,怎的不练一下棋艺?”

秦时行想起那局棋,皇上早能一子制胜,却陪他下了大半天,心里又是一软。

“来,该称体重了。”

秦时行披衣下床,把周唯谨拦腰抱起,轻轻掂了掂:“比昨日重了一两,尚可。今天仍要接着锻炼,我来接你下朝,去御花园散步。”

周唯谨带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苦兮兮地说:“五圈太多了,昨晚我都腿疼了,能不能只走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