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沐,可以多休息。”秦时行说,“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药。”
周唯谨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过去那些年,他一个人扛着所有,累了痛了也无人可说。现在却有人关心他,照顾他,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儿子,都是他最亲的人。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拍了拍床沿,对太子道:“过来,陪父皇说说话。”
太子听话地坐过去,讲起了近日的学业和见闻,说他爱上了画画,还救下了一只受伤的蓝鸟,养在了宫里。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皇会不会觉得孩儿玩物丧志?”
周唯谨想起他自己八岁那年,在强梁环伺中登基,从此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受过的苦,不希望其他孩子再受。
他微笑着说:“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太子眼睛一亮,却又犹豫:“可孩儿是太子,不是应该严于律己吗。”
“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太子。你还是个孩子,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至于其他的,父皇相信你会有分寸。”
这番言论如黄钟大吕,深深地刻在了八岁的太子心中。从前受过的苦在这句话中如烟飘散,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让他为自己而活。
然而他想起一茬,贼兮兮地笑道:“对了父皇,孩儿是不是得称呼王爷为……爹爹?”
第72章 为夫
巫山脚下的陵园内,有一块很新的无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