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方才有位自称是您父亲的季先生说联系不上您,让我给他开门,他要进去找您,但您之前在这边登记的允许访客名单内并没有这位先生,所以我拒绝了他,不过他留下了自己的姓名,您看看,下次他再找来的话需要让他进去吗?”

季晚蓝看着纸上那三个刺痛人眼睛的字,眸色变得冰冷,“不,永远都不要让他进来。”

物业被季晚蓝冰冷的声音吓到,点点头,“啊,好的,好的。”

他想起下午来找季小姐的那位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他自称是季晚蓝的父亲,说出要拜访季小姐的需求后一直彬彬有礼的站在一旁等待他确认,直到他告知季小姐允许访客名单中没有他之后开始变得急躁,一直反反复复询问他:“真的没有吗,是不是你弄错了。”

直到他明确告诉他没有,那位中年男人掩面,转而向他哭诉,哭诉季小姐为人子女却不履行赡养的义务,将季小姐批判的一无是处,又强行想闯进去,在他强烈拒绝并准备叫来其他工作伙伴后才讪讪然离开。

回想起那一幕,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季小姐这位父亲精神不太正常。

看到顾沉书停好车过来,季晚蓝快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同他一起进入。

住宅楼之间的道路宽敞开阔,两侧种着高大的常青树木,在微凉的晚风中簌簌抖动着脆嫩的枝叶。

两人并肩走在树荫下,顾沉书手腕上搭着他的黑色西服外套。

周围空气又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季晚蓝准备迈上台阶进公寓楼。

顾沉书叫住她,“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季晚蓝脚步停顿,转身,她脸上还戴着口罩,一双眸子清冷潋滟,她站在台阶上,比顾沉书高处将近一个脑袋,微垂着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