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衍狐疑地望了阮瑟一眼,起身接过丝帕展开后,只见丝帕上拓了一个似凤非凰的图腾,双翅舒展,将飞未飞,栩栩如生。
即便只剩下一个拓影,他也能从中窥探出原图腾的精致和生动。
不知为何,看到阮瑟期待又有些急切地等待他的回应,赵修衍蓦地想起来曾经听戏台唱的那些婉转戏本,不乏各种极尽凄美的爱与恨。
他不疾不徐地将帕子掷在桌案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锁在阮瑟身上,语气陡然转冷,“他是你在息州时的熟人吗?”
“年岁、样貌、何时失踪的?”
毫无厘头的一句话,险些教阮瑟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须臾怔怔过后,她摇头,很是诚实地道明详情,“不知道,这是我母亲临终前交代给我的事情。”
应当算作是母亲的遗愿了。
也是她和母亲之间最后的一个秘密。
“母亲只留下这个图腾,让我千万要找到出处,寻到那个人。”她半真半假地提及母亲弥留之时的话,并未和盘托出,却在回答赵修衍问话时透露些许为难,“我也不清楚那人年岁样貌,家在何方,如今又身在何处。”
“甚至不知道母亲要寻的这人是男是女。”
若严格相论,母亲留下的应当是那架古琴。
而丝帕上的图腾,只是她昨夜从古琴上拓下来的。
自她记事起,便知道父母情谊甚笃。只是偶尔父亲不在府中时,母亲会不断轻抚古琴,尤其是古琴上这道鸾鸟图腾。
世上古琴万千,若要凭琴寻人,鸾鸟图腾便是唯一的线索。
“原本是私事,但事到如今只能劳烦王爷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