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闻言,不再升起挣扎的心思。
她躺在赵修衍怀中,任由他轻拍着她脊背,像是在哄稚儿入睡一样,轻柔又小心。
似是还没有睡意,赵修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阮瑟话着闲聊,阮瑟也耐着性子作答,不一会儿便有了零星睡意。
将睡未睡之际她忽然听到赵修衍的一声耳语,“瑟瑟,从前听过牡丹亭吗?”
阮瑟迷糊间,左手不自觉地抓住赵修衍的衣摆,又往他怀中缩了缩,“听过。”
“情不知和所起,一往而深。死生皆无阻,确是动人。”
尽管意识不算清醒,但她仍旧没让话掉在地上,强撑着反问道:“王爷也喜欢听这折戏吗?”
“当年在宫中听过,印象深刻。”
浅应一声,赵修衍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看向阮瑟,缓缓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似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古人诚不欺我,一见钟情确实动人。”
“睡吧。”
阮瑟听到最后两个字,如得释令般点点头,也没再仔细琢磨他的前一句话,不多时便熟睡过去。
一刻钟后,确认怀中人已经熟睡,赵修衍这才轻轻抽出手臂,披着外衣回到前院。
高瑞正半靠在树下品酒,见赵修衍突然回来不由得挑眉,有些惊诧,“王爷不是去玉芙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会是侧妃娘娘觉得王爷红颜知己太多,将您赶出来了吧。”
赵修衍少年从军时,高瑞便跟在他身边做军师,回京后又甘愿当他府中幕僚。因而他对赵修衍的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