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将一个很有可能的人带到她视野中。
免去她许多寻人的周折。
她的婢女琉月却欲言又止,半晌后忍不住提醒,“公主,阮侧妃也未必是您要寻的人。”
“息州距西陈太远,当年不可能……”
咽下所有不吉利的话,琉月叹气,“这都是您送出去的第二十四把匕首了。”
“明年您也要回西陈。”
“我知道。”崔婉颐淡声道。
正因为归期将近,她才会更为迫切大胆。
不论是与不是,于她都无甚大碍,但对西陈皇室却至关重要。
哪怕不得不开罪赵修衍,她也该将事情弄得明白。
玉芙苑内。
阮瑟仔细对比着刃鞘和琴身上的鸾鸟一尾,除却不完整之外分毫无差。
更何况抽出匕首后,尖锋上还镌刻有不浅不深的印记,只需在日光下转动角度,便能折射出清晰的半身鸾鸟图腾。
似是而非,像是经过了一些人为的处理。
崔婉颐不置可否的回答,还有那张特意留给她的字条——
若邀相见,某日午后宴觞居。
地字三号间。
这般笃定她会去,崔婉颐手中一定有她想知道的消息。
至少是崔婉颐如何会有这图腾。
偏赵修衍之前又言,她母亲或是南秦人。
两处言辞,同样难辩,都只是她猜度而成的空中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