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不禁喟叹,正要收起匕首和古琴时,卧房外就传来此起彼伏的行礼声。
是赵修衍回来了。
来不及过多遮掩,她只匆忙收好那张字条,赵修衍便推门而进。
朔风只渗透一瞬便又被拒之门外。
“这琴我记得你前几日收起来了,不顺手吗?”
收起来的是指她带到上京的那架,不顺手则指的是赵修衍送过来的新琴。
阮瑟摇头,“没有,就是翻出来看看。”
“毕竟是母亲送我的生辰礼,伴我许多年,总归是不一样的。”
将尽未尽的情绪才会引人遐想,她及时止住话头,绕到赵修衍身上,“我听管家说王爷一早进了宫。”
“皇上没有因为敬王殿下的事责问您吧。”
那日冬至宴后,她再没听到过敬王的确切消息。
但想来他伤势不会太轻。
能瞒得过满朝文武、世家女眷,也定然骗不过皇帝。
听管家说,今日还是宫中传的口谕,让赵修衍进宫,问罪便成了最有可能的事。
“敬王在王府修养,不敢在皇兄面前胡言。”赵修衍接过热茶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道,“今日是有朝事,恰巧南秦使臣也在宫中,便多问了几句。”
“南秦那边也有消息传回来了。”
赵修衍能主动与她提及这事,就表明他的人定是找到了确切消息。
或是得了上天青睐,短短半日内阮瑟便听闻两则与她母亲、与那鸾鸟图腾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