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南秦,一往西陈,堪称南辕北辙。
阮瑟下意识坐直身子,攥紧双手,半掺紧张望向赵修衍,“可是有人打听到了图腾出处?”
“算不上出处。”
“只是有人见过相似的鸾鸟。”
将暗卫送回来的密信递给阮瑟,赵修衍一面解释道:“南秦皇城有一处专为达官贵人斫琢物件的铺子,每位工匠都有独一无二的印记。”
“十多年前曾有一男子在铺里做工匠,有老工匠说他身上有一把篦梳上有鸾鸟图样,和你给我的很相似。”
随着他逐字逐句的复述,阮瑟也一目十行地翻阅密信。
内容不多,也并不长,甚至写不满两张纸。
她很快便看到与那男子相干的词句。
十多年前的旧事,人事更迭,从前见过图样、如今还能认出来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记得男人的工匠更是不多。
无人知晓他是何时出现在南秦,那老工匠只记得他在铺子里做过一年工,之后便了无踪影,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
阮瑟呢喃出声,下意识攥紧信笺,纸张上霎时渐生皱褶。
按照时间来算,那人是十九年前出现在南秦,一年后又离开。
她今岁十五,十九年前,或是父亲还没遇到母亲。
即便那男子不是母亲要寻的故人,也定然认识母亲。